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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府拢月阁。
凤染倾的贴身丫鬟浅草摸摸自家小姐的鼻息,没气了,她家小姐挂掉了。
“小姐啊,你怎么挂掉了啊?你死得好惨啊,啊啊啊,没有跟太子殿下入洞房,你怎么能死呢?你死了可就便宜苏纤纤那个两面三刀的贱人,她睡你的夫君,花你的银子,打你的娃……”
“哦,小姐你没入过洞房,没有娃娃。”
浅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哭得凄凄惨惨的。
她突然意识到自个哭错了,停下来自言自语后,又继续哭:“小姐,你要死也得入过洞房,生过娃娃再死,有小倾倾陪着,浅草才不会孤苦无依……。”
喜房里伺候的太子府下人傻眼了!
太子殿下双喜临门,迎娶太子妃凤染倾时,一起娶了宰相家的嫡女苏纤纤为良娣,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这本身就是极大的耻辱。
太子妃大喜之日独守空房,又听说太子殿下入了苏良娣的兰香苑。
这不,她咽不下这口气,一头撞死在楠门雕花屏风上。
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可真够特别的啊,是说她二,还是说她傻呢?在喜房伺候的下人怕惹祸上身,一时之间溜得干干净净。
她们一消失,浅草的哭声显得更突兀更悲伤,在空旷的拢月阁中飘荡。
凤染倾被浅草的哭声吵得头痛欲裂,一个鲤鱼打挺,从地上弹起来,被撞过的额头还在渗着血呢!
房间的烛火本就幽暗,凤染倾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惨白,浅草被弹坐起来的小姐惊了一大跳,惨嚎一声:“啊,鬼啊,鬼啊!”
“你才是鬼,你全家都是鬼!”
凤染倾没好气瞪小丫头一眼,目光掠过她,落在梨花雕桌那对大红烛上。
窗外吹过一丝微微的清风,烛影在火光中摇曳,整个房间的景色一览无余。
全是古色古香的格调,家具都是用上好的梨木、楠木制成,雕工精湛,整个房间披红挂彩,喜气洋洋。
“哇,哇,哇,天啊,古董,全是古董。”
作为一个现代神偷,她是非常识货的。
隔着镂空雕花的柜门,柜子里摆的一件件都是稀世珍品,拿出去拍卖一定能拍出个天价,一辈吃喝不愁了。
该死的,早就听说夏家富可敌国,柜橱里一个花瓶比她十个凤染倾还娇贵,卖了她也抵不上一个花瓶的价值。
她是现代神偷门头号君子,有雇主出五千万指定要五彩琉璃坠,组织派她执行这次任务。
她偷技高超,吉星高照,从她出道以来,从没有失手过。
这次潜入夏家也是超乎寻常的顺利,也是她轻敌,才会动手取琉璃坠时让夏傲天抓个正着。
抓贼就抓贼,哪有人专挑波涛汹涌处下手的?
这才被攻得挫手不及,一个站立不稳抓着五彩琉璃坠从窗台上摔下去,当时五彩琉璃坠闪着夺目的光芒,她就失去意识了,醒来时就在这处婚房里。
她敢潜入夏家偷镇宅之宝五彩琉璃坠,指不定夏傲天这个变态在玩花样?
这个夏傲天是色中老鬼,喜欢她的36D吗?
所以才请君入瓮,直接来个洞房花烛夜?
惊喜过后,凤染倾盯着傻愣的小丫头,一脸警惕。
02没发烧啊?
浅草被自家小姐陌生的眼神盯得一阵发毛,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泪里含笑猛得一把抱紧她:“小姐,你没死,你没死太好了!”
纵然演技再高超,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,这丫头不像是在捉弄她。
凤染倾被她下死力气搂着,勒得快断气,但是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温暖,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来,才知道不是夏傲天捉弄她,她借尸还魂了!
她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南唐国凤家小姐身上。
这个凤染倾与太子陌离轩青梅竹马,陌离轩却给了她一个女人最大的耻辱。
不仅在迎娶她时,一起娶了她的闺中好友苏纤纤,更是在大婚之日,丢下她这个正牌新娘,入了苏纤纤的婚房。
同名凤染倾,这个凤家小姐简直是女人的耻辱,你说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啊。
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,至于吗?
况且自个长得貌美如花,不是,这个凤家小姐到底长什么样?
凤染倾示意浅草把她扶起来,擦去额角的血迹,揽镜自照一番,还不错啊!
虽然这具身体才二八年华,没有发育全,前面也是旺仔小馒头,但是一张脸长得水嫩嫩的,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,五官恰到好处的精巧,怎么看都是活脱脱的一个小美人儿。
“美人儿,你的春天马上要来了!”
凤染倾对着铜镜绽放一个如春花般的笑颜,愣是让浅草看傻了,心里不停的嘀咕:坏了,坏了,小姐一定把脑子撞傻了,太子殿下跟苏纤纤正在颠鸾倒凤,小姐还能笑得这么灿烂。
“没发烧啊?”
浅草帮凤染倾上过药后,不放心去摸摸她的额头。
从早上花轿出门到现在,小姐一直没吃过东西,她将凤染倾扶到床榻上,张罗着说:“小姐先歇着,奴婢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,这一早出门,没吃过东西,一定饿坏了吧!”
穿越也是一项技术活。
这么一折腾,凤染倾早饿得前胸贴后背,一边拣起床上的花生豆往嘴里猛塞,一边目送着浅草去解决她的温饱问题。
她已经决定,先在太子府做几天米虫,努力降低存在感,然后找个机会溜出府,从此天涯任逍遥。
古代虽然山青水秀,但她还是想念现代的空调冰箱什么的,她是因为五彩琉璃坠穿过来的,等找到琉璃坠也一定能穿回去。
但是有夫之妇说出去不好听,也不方便她以后泡美男,要不要先休完夫再跑路呢?
她正沉浸在这个高难度的问题上,房间的门“砰”的一声撞开了。
一个穿着体面、满头珠翠的贵妇人被两个小丫头搀扶着,闯进来。
那妇人涂脂抹粉,本来那张脸长得还算周正,但是一脸寒霜的鬼样子实在不堪入目。
她和凤染倾大眼瞪小眼,然后冷冰冰的说:“太子妃,老奴奉劝你一句,你就是一头撞死在婚房,太子殿下也不会来这拢月阁多看一眼,大婚之夜寻死觅活的,真是晦气!”
03长的丑不是你的错
她还以为来的是恶婆婆,来人自称老奴,到底是哪根葱呢?
话说,堂堂凤阁老的嫡亲孙女,在这太子府也混得闷惨了,连一个老奴也能对她冷嘲热讽的。
言语可真够恶毒,这是巴不得她死呢!
可惜啊,这些个捧高踩低的恶奴们,恐怕要失望了,她,凤染倾,不但会好好活着,还会送给这太子府几重大礼。
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,且等着吧!
凤染倾还在猜测这个一脸杀气的老巫婆是什么身份?
扶着老巫婆的小丫头自报家门:“太子妃,乔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最体己的人。”
咳,乔姑姑?
大概是一辈子呆在宫里没享受过男女之欢,没有被爱情滋养过,一大把年纪熬成老姑婆,然后内分泌失调,再借着皇后娘娘狗仗人势,来太子府作威作福了。
凤染倾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,忍不住想偷笑,为了稍作掩饰,不得不拿起铜镜,装腔作势整理凌乱的发髻。
她的举动看在乔姑姑眼里就是轻慢和不屑了。
乔姑姑的脸色更是阴沉几分,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,在宫里哪个人不得巴结着她?
说得好听一点凤阁老是隐退,她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可是知道的,凤阁老触怒龙颜,一大把年纪还被皇上禁足在凤府闭门思过。
她和皇后都厌恶凤染倾,这凤家小姐还真以为自己能有朝一日凤仪天下,敢如此轻慢皇后身边的人?
“太子妃到底是个没娘养的,大喜的日子寻死觅活,没有一点主母风范,老身一定会如实禀报皇后娘娘。”
乔姑姑见凤染倾敢如此轻慢她,言词更犀利。
凤染倾拿着铜镜的手一滞,心里腾得升起一腔怒火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虽然她跟乔姑姑嘴里的那个娘一点关系没有,现在好歹还借着这具身体,这个老东西为老不尊,动不动就上升到教养问题,真是面目可憎。
“太子殿下让老奴劝凤家小姐安份一些,凤家这般落魄,能保住这太子妃的位置就应该感恩戴德。”
乔姑姑厉声道:“以苏家如今的势力,才是太子殿下最大的助力。太子妃如此善嫉,在这拢月阁以死相逼,太子殿下说再有下次,休怪他一纸休书,让凤家小姐回凤府去,陪凤阁老颐养天年……”
凤染倾背对着乔姑姑。
乔姑姑说保住太子妃的位置应该感恩戴德时,她的肩膀就抖动得厉害。
听到一纸休书,陪凤阁老颐养天年这种话,更是颤抖不止,像一朵娇羞的春花,被寒风暴雨猛烈的催残。
她的反应让乔姑姑很满意,在宫里当了一辈子差,每行一步皆小心翼翼,能令凤阁老的孙女战颤和害怕,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舒畅的快意。
乔姑姑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时,凤染倾转过身,指着她,笑得花枝乱颤:“大妈,长得丑不是你的错,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。”
乔姑姑脸上的笑一滞,不敢置信的盯着她。
她甜美的一笑,表情里透着深深的怜悯:“大妈,你怪可怜的。一辈子呆在宫里熬成老姑婆,没有享受过男欢女爱吧?没有被爱情滋养过吧?我猜,你一定是内分泌失调,心火过旺,你看看你,皮肤松弛,满脸爬满褶子,不如回宫里好好歇着吧。”
04美男纸,既然来了就聊聊呗
乔姑姑如被雷击,手下意识去摸脸,她豆蔻年华入宫,在宫里呆了一辈子,后来更是得皇后娘娘青睐,从来没有意识到年华在流逝。
被太子妃唤作大妈了?
自己,真是的满面褶子了吗?
扶着乔姑姑那两个俏生生的小丫头,嘴一起张成O型,恰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,脸上浮起一抹潮红。
太子妃也真是的,怎么可以把男欢女爱,滋养什么的,说得那么理所当然?
两个小丫头的扭捏作态,让乔姑姑意识到身边这两个娇滴滴的宫女,更加衬得她老态龙钟,不悦甩开她们搀扶的手。
乔姑姑被雷劈过,闪电般的念头掠过心间,让她清醒的意识到太子妃这是在骂她?
顺便警告她:你再得皇后娘娘欢心,也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老奴,这里是太子府,我凤染倾再不济也是太子妃,你哪儿来回哪儿去,瞎吃萝卜闲操心,不如回宫里歇着。
乔姑姑一向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,结果在太子府,被这个本应该懦弱的太子妃气得老脸涨红,在烛光的映照下她就是一脸酱紫。
她指着凤染倾怒骂:“你,你,你,污言秽语,真是丢尽了凤阁老的脸面,老奴一定禀告皇后娘娘,太子妃明天不用入宫请安了……。”
“脸面是自己给的。”
凤染倾没好气的白她一眼,指着身后的门笑眯眯说:“大妈,门在那边,慢走不送。”
真是的,这个乔姑姑,还敢威胁她不能入宫请安?
谁稀罕入宫被恶婆婆整?
不如在太子府做个米虫逍遥自在。
再说啦,她毕竟不是正牌的凤染倾,还怕被人看出破绽呢,能少出去招人现眼,还是少出去的妙,省得被当成妖怪烧死了。
只是那个万恶的陌离轩,从此她跟他势不两立,新婚之夜逼死自家娘子不算,还要放恶狗出来咬人,更是扬言要休妻。
这种渣男人人得而诛之,这笔账先记下来,她一定会狠狠还回去。
乔姑姑被两个小丫头扶着,颤微微的走了。
凤染倾搞定收工,长舒一口气仰躺在大红锦被上,一边拣起床上的花生豆往嘴里塞,一边埋怨:“浅草这个死丫头,找点吃的那么久,这是要饿死我啊!”
房梁上看戏的陌子寒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。
整个太子府,哪怕是去看皇侄和苏家小姐入洞房,也没有守在拢月阁新房看戏精彩?
他从来以为,凤家小姐木纳无趣,没想到却是如此有意思,是一位绝妙佳人。
他这一笑,忘了收敛气息,恰巧与仰躺在锦被上的凤染倾目光隔空交汇。
凤染倾被那灿如星辰般的眸子一电,脑海中一阵嗡嗡,配合她饥肠辘辘的肚子,一起奏响一首欢快的交鸣曲。
随即很丢人的,被来人惊艳得嘴角渗出口水,傻笑着开口:“幸会,幸会,我与阁下是同行哦!”
“哦,太子妃的同行是采花贼吗?”
陌子寒先是一愣,待明白过来她话里所指,嘴角的弧度加深。
他这一笑,令凤染倾再次失神,心里哀嚎:“错觉,一定是错觉,一定是烛光的效果,才把梁上采花贼照得丰神俊朗、容颜如玉,飘逸如仙……。”
一定是烛火晃花了她的眼,说不定梁上那采花贼近看一脸青春痘呢?
她一颗花生豆扔上去,直袭他的要害部位,邀约:“美男纸,来太子府做什么?既然来了,下来聊聊呗?”
05好完美的腹肌
“凤家小姐真有趣。采花贼还能做什么?自然是来采花!”
凤染倾的成名绝技没有一击必中,白影如幽魂般一闪,已经以手撑头,侧卧在她身侧,手上捏着一颗花生豆塞进凤染倾张开的嘴里,脸上那抹笑意更深了。
“小倾倾不是说没有男欢女爱,没有被爱情滋养过,会变成老姑婆,会内分泌失调吗?子寒怎么忍心让花容月貌的小倾倾,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,内分泌失调呢,所以好心来拯救佳人。”
这个自称子寒的采花贼近在咫尺,他呼出的气息在她耳畔,呵得她耳根痒痒的。
凤染倾忍不住在他脸上摩娑几下,一颗青春痘木有,更木有PS痕迹。
她又肆无忌惮在他脸上捏了捏,很白痴的问:“你的脸是真的?没有戴人皮面具?”
洞房花烛夜,潜入一个陌生男子,是别的女子早已哭哭啼啼,生怕名节不保了?更何况还像现在这般同床共枕。
陌子寒原本还想吓一吓凤染倾,所以言行举止亲昵随意,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探究。
令他跌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是,她不仅没有害怕,还大胆的伸出那双有些婴儿肥的柔软嫩手,在他脸上揩油占便宜。
他是一个正常男人,她的手又嫩又滑,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痒痒的,带着一种奇异的舒适。
喜房里很静谧,只有烛光燃烧的兹兹声,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。
陌子寒感觉被一个小丫头撩拨得血液直冲头顶,呼吸有些紊乱,心跳也在加快。
听到凤染倾最后那句质疑他,脸是真是假那句话,令他呼吸一滞,满头黑线,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。
她不是被他的美色所迷,而在研究他的脸有没有戴人皮面具?
他苦笑一声:“如假包换,这张脸,可以治疗内分泌失调哦。”
虽然陌子寒弄不明白,凤染倾跟乔姑姑说的内分泌失调是什么毛病,但是他猜测一定是一种病,这种病会导致皮肤松弛,满脸褶子。
纳尼?
凤染倾流着口水想,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?
或许他就是小白脸,胸肌腹肌什么的并不发达,身子像麻杆一样,才穿个白袍招摇过市,明明是个采花贼,愣要扮得飘逸出尘?
上天为你开了一扇门,一定会关闭令一扇门。
凤染倾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,两眼泛光盯着陌子寒,直把他盯得一阵颤栗,他分明从凤大小姐的眼神里看到一头狼,他自己却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,她身手利索,动作粗暴,已经骑在他身上,他的白衫在她灵巧的小手拨弄下,已经完美的敞开。
面对完美的人鱼线,隆起的腹肌,凤染倾目光一路向下,流着口水赞叹:“子寒公子,身材不错,哇,好完美的腹肌。”
“咳,凤家小姐,你与传闻中不太一样。”
来太子府看皇侄热闹的陌子寒,只是想逗一下这个有趣的凤大小姐,没想她如此奔放热情,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式,与传闻中温婉的凤小姐相差太远,令见惯风浪的他也瞠目结舌。
凤染倾眨着灵动的大眼睛,睫毛微敛,在灯火下扑扇扑扇着,含羞问:“哪里不一样,是不是姐胸器撩人?”
陌子寒抚额,瞪眼,还真是小看了凤家大小姐,这还是女人吗?
谁是采花贼?
第一次,饶有兴致扮演采花贼,难道要被皇侄的妃子反采不成?
06采花贼
他目光狐疑落在她脖子以下部分,这还是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吧?离胸器撩人还差得远。
她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矜持?
凤染倾触上采花贼奇怪的目光,才悲哀的想到一个女人傲人的资本,就这么穿越没了,唯有挺起胸膛,强词夺理:“一定会撩人的,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穿越果然是一件悲惨的事,想到自己被一个采花贼嫌弃了,她很想找块豆腐撞死。
“抓贼啦,抓贼啦!”
吆喝声、叫喊声从窗外远远传来,打破了这静寂的夜晚。
陌子寒剑眉微微上挑,嘴角噙着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,她是新婚太子妃,与一个陌生男人保持着这种要命的姿势,身上的女子总会有一些慌乱吧?
他还是低估了凤染倾。
身上的人儿不慌不乱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俯下身附在他耳边,笑语吟吟威胁:“子寒兄,你说这太子府侍卫要是发现大喜的日子,你替太子殿下洞房,会不会将你大卸八块?”
“子寒以为,太子妃应该比在下更急。”
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冲鼻息,那是属于处子独有的芬芳,陌子寒笑得邪魅,他再柳下惠,也被这个丫头弄得热血沸腾了。
被香气冲晕的脑袋一直在想,如果替皇侄洞房花烛,也正好气气他那位不停在他背后使阴招的皇嫂。
凤染倾笑得像只小狐狸:“非也,本小姐正想找个机会,休了陌离轩那个渣男,子寒兄如果不答应我一个条件,我不介意大声嚷嚷,把侍卫引到拢月阁来。”
她是想清楚的,这米虫的生活不能过得太久,这太子府也非久留之地。
有一技在手,吃穿不愁,偶尔还可以来个劫富济贫。
游山玩水,享受生活,才是她所乐意自在的生活。
她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,这个采花贼有一副好皮相,看着养眼,调教调教可以当个好帮手,指不定能很快能找到五彩琉璃坠,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。
陌子寒一愣,凤家小姐果然与传闻中的不一样,听说她对皇侄陌离轩一片痴心。
他没听错吧?
她不仅叫他渣男,还说要找机会休了他?
休夫的事在南唐国闻所未闻,凤家大小姐说要休夫,真是令人惊诧万分。
尽管凤大小姐与传闻并不一样,他还是相信,一个女人,不管行事如何洒脱,决不会眼睁睁乐意自己被人新婚之夜捉奸在床的?
他只当凤染倾在诈他,薄凉的唇轻轻落在她额角上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:“子寒等着凤大小姐试试看?”
“来人啊!这里有采花贼!”
陌子寒还没有反应过来,凤染倾已经扯着嗓子嚷嚷开了,她那水灵灵的眼睛里还带着一种得意的挑衅。
“死丫头,你疯了不成?”
他没想到她真敢嚷嚷,他再手握重权,无法无天,若传出太子皇侄大婚之日,摄政王陌子寒与皇侄妃一起滚床单……。
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情急之下用嘴堵住她娇嫩的红唇。
凤染倾被陌子寒压在身下,惊呆的睁大双眼,喂喂喂,兄台,你还真采花啊?
我们很熟吗?
她好想说本姑娘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,可是恍然间一股高压电流蹿过,她被电得里嫩外焦,脑海中刹时一片空白。
陌子寒一触上她柔软的唇,被那股甘甜的滋味所引,情不自禁去加深这个意外的吻。
凤染倾被他堵住呼吸,一阵昏眩,脑子严重缺氧,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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